Web3.0：“网络资本主义”的谎言｜PingWeb3专栏

在《web3：一个概念游戏》（点击跳转本文）中，我们讨论了以“可能”为核心的web3新技术愿景，其实是一种违反常识的可笑文字游戏。 因为“占有”本身就是一种依附于人类社会的意识形态，试图将意识形态“技术化”、“客观化”的企图注定是脆弱的。

在本文中，我们将进一步说明上述尝试不仅脆弱，而且危险。 我们将在结构上展示资本主义的幽灵如何潜入 web3 技术统治的外衣。 以及这种技术官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结合是如何最终形成了人类独特而熟悉的“网络资本主义”。

给资产阶级财产下定义，无非是描述资产阶级生产的一切社会关系。

- 卡尔·马克思

2021年3月4日，注册账号为BurntFinance的区块链团队在网上现场烧毁了一幅英国艺术家班斯基创作的绘画艺术作品《白痴》。

在此之前，他们刚刚以 9.5 万美元的价格拍摄了这部 2006 年的作品，并将其制作成 NFT 收藏。 然后，他们将直播间的作品销毁。

如此疯狂的行为为他们带来了可观的回报——这部《白痴》的 NFT 备份在 Opensea 平台上以比原作高出四倍的价格出售。

烧了一辆沃尔沃，含泪赚了一辆迈巴赫。

在 BurntFinace 的“焚画”宣言中，他们是这样解释这种看似疯狂的行为的：

“如果（一件艺术品）既有 NFT 又有实体部分，那么价值将主要在实体部分。通过去除实体属性，只留下 NFT，可以确保区块链的合约有效性......物理部分价值转移到 NFT。”

作为受过思想教育的我们，类似的场景其实并不陌生。

在资本主义社会中，生产者往往会主动消灭商品本身（使用价值），以维持商品的整体价格（交换价值）。 我们最为熟悉的事件是，在1929年经济大危机期间，美国农民不惜倾销牛奶以维持商品整体价格。

那张照片至今仍在我们的课本中。

而“烧画”就是web3.0时代的“倒牛奶”。 两者在本质上是相似的，但“烧画”却呈现出一种只有在web3.0语境下才有的独特疯狂。

如果我们回顾今天区块链崩盘的现状，“事后诸葛亮”，这种“烧画”的行为就像是“倒牛奶”，某种程度上预示着web3泡沫的破灭：

（1）web3的货币能量达到顶峰，定价模型失去了合理性，产权模型也脱离了现实世界；

(2) 激进web3玩家的“攻击性”正式呈现在大家面前——他们认为web3与物理世界并不“相辅相成”，而是有着旗帜鲜明的价值对抗和价值竞争关系；

(3) 和所有资本主义一样，他们以货币价值衡量，对事物本身冷血野蛮。

如果要选一张图片来形容web3下的网络资本主义，“烧图片”一定是一个标志性的场景。

但仅仅“烧图”显然不足以展现web3.0资本主义的全貌。 下面，我们将从三个方面逐步解读web3背景下资本主义与技术的结合。

网络财产和鲸鱼的诞生

在《web3: A Game of Concepts》中，我们提到了 Eshita 等人。 web3 作为一个可以“拥有”的革命性网络。 相应的，“产权”自然成为web3中第一个重要的概念。

无论是货币还是NFT，它们其实都是在利用web3技术重新划定数字世界的产权。

这种形式是如何实现的？

我们可以把区块链想象成一个巨大的电子表格，每一列记录着对应的资产、交易记录，以及当前资产所属的钱包。 这大概就像阎罗王的“生死簿”一样，将每一个“福报”的盈亏记录在每个私人账目中。

两者的共同点在于，对于每一个微观个体而言，这本《生死簿》都是一个“超然”的存在。 我们谁也无法篡改这种形式，只能尝试改变自己网格上的一个小柱子——在阎王的情况下是“烧香”，而在web3中是支付Gas（可以理解为手续费）。

两者的区别在于只有神才能阅读阎王生死书，但是在web3中这个表格是公开的，大家可以下载查看这些表格。

因此，也有观点认为web3的底层世界本质上是一个对账系统。

本来，对账系统本身是不能独立于实体建立的，但是web3的一整套愿景，其实给了这个对账系统生命力。 以NFT为例，其实就是在整个记账系统中引入了一个唯一的像素地址（通常是IFPS等区块链技术支持的地址）。

从 web2 的角度来看，NFT 是一个可以随意复制的像素。 但在web3看来，在两个叠加的区块链系统中，这个像素是具有排他性的，进而成为只有一个人的产权。

在外人看来，这种“产权”逻辑是一种无理取闹的游戏。 但当有足够多的人相信这个逻辑时，在一定的人群中，这个记账系统就有了“合法性”。 因此，在一定范围内，这些系统中独占的像素地址自然是有价值的。

因此，对于“宏观世界”来说，web3的未来应该是一个垄断、互联的超大表——

我们可以让佛、菩萨、罗汉同时存在。 它们相互兼容，以“跨链”的形式形成一个统一的世界。 但是如果我们同时拥有冥王、佛陀、上帝、真主，其实就相当于一个无神论的国家。

这也是为什么，在公链信徒眼里，联盟链是异教徒的存在，因为前者实际上损害的是后者的垄断眼光。

但对于“微个体”来说，这张表也意味着“去中心化”的属性，让我们的资产不必依赖于某些特定实体而存在。

在技​​术官僚眼中，“去中心化”的产权制度意味着无数的“美言”：

透明公开，形式意味着资产透明可验证； 权力下放意味着自由主义和民主。 甚至有人将 web2 和 web3 分别比作资本主义和共产主义，以强调这种“去中心化”能力的优越性，描绘出“世界大同”的美好愿景。

但愿景与结果之间往往存在巨大差距。 这至少体现在 web3 金融的三个属性上：

首先，虽然资产可追溯，但钱包实际上是匿名的。 从区块链的角度来看，从来没有所谓的“众生平等”，只有“钱包”是平等的。 钱包无法销毁，密钥也无法修改。 理论上，任何人只要知道了一个钱包的密钥，就相当于永久拥有了这个钱包。

因此，在如此原始的技术条件下，监管几乎难以实施。 谁能审查不知道它存在于何处以及是否有人还记得它的密钥。 这使得 web3 的 DeFi（去中心化金融）市场几乎成为世界上最不透明的大宗交易市场。

没有人知道中本聪是谁，有多少钱包，有多少币。 而且，这样的“假名文化”其实在web3早期进入者中非常流行。 毕竟，“默默发财”可以帮助他们规避很多舆论、政策、税收等方面的风险。

其次，因为链的本质是记账系统。 所以理论上，数字资产可以以任何方式、任何形式进入账本。

它可以是任何音视频形式的NFT，也可以是公司的股权，或者某个品牌的会员卡等。它的形式可以是几种资产的打包，也可以是一种资产的无限分割（一个web3项目的“股权”往往以代币的形式呈现）。

当然，前提是这些产品有“合法性”支持——比如这些品牌必须承认区块链会员卡的存在，或者在一定的资金范围内，大家认同NFT和币具有专属价值。

最后，由于它是一种无差别的数字资产，也赋予了这些资产很大的流动性。

去中心化和数字化的双重属性，实际上已经打开了数字资产交易的天花板。

在现实世界中，商品配送需要撮合、物流等复杂系统的支持。 谈到web2，购买的内容往往需要在特定的内容平台上使用。 比如你买的黑胶唱片明显的“数字收藏”，只能在某个头部平台播放。 而且和股票、期货一样，需要依赖交易所的营业时间进行交易。

但因为 web3 是一个无差别的记账系统，链上的任何内容实际上都可以以“去中心化”的方式进行交易——随时随地与任何人进行交易。

此外，作为资产，可以提前拆分，促进流动性； “匿名”还可以绕过监管，无需复杂的合规报告和纳税申报。

流动性是一个重要的概念，它本质上代表了资本持有者的“权力”。

可以说，在web3中，我们看到的是一个无限接近于绝对自由的资金流动愿景。 正如萨特所说，绝对的自由带来绝对的权力。

如果 web3 愿景真的覆盖了现实世界的经济权利，会发生什么？

假设我们是投资了全球web3和元界巨头“字节跳动”海外早期基金的LP投资人。 那么，全球最成功的Dapp“金银”分拆上市后，要等多久才能拿到资本回报呢？

在现实生活中，你可能永远也拿不到那笔钱。 因为早期资金在新的消费赛道上可能会失去收益； 即使没有损失，跨境资金流动的漫长审查也很麻烦。 也许快速变现的最佳方式是打包出售您的基金份额。

但在 web3 的世界里，它本质上是一个记账游戏。 我们只需要计算出相应的金额，放入您的钱包即可。

甚至“淘银”上市本身就是一个伪命题比特币pc是诈骗吗，因为web3可能已经淘汰了交易所，使得项目一直处于所谓的“上市”状态。

在 web2 的资本世界里，马斯克收购 Twitter 时资金回笼困难。 那么如果字节跳动董事长张三明要收购web3社交媒体“推特”会怎样呢？

我们可能会看到 Twitter 和 Byte 的资产价格出现一些波动（或根本没有波动）。 有兴趣的人会发现，一批没怎么接触过的钱包开始卖Bytefix，一批新钱包开始买推特。 但在浩瀚的web3世界中，很少有人将两者联系起来。

然后人们发现，在下一次区块链投票举行时，伊罗娜·马斯克（Elona Musk）终于成功成为推特主席。

当然，人们永远不会知道，站在伊罗娜身后的，其实是张三明。

在 web3 中，人们把持有超级多币的人称为“鲸鱼”。 它们潜伏在海洋中，体型庞大，随时可能在市场上掀起巨大的水花。

这是一个很有趣的比喻。 事实上，现实世界中的货币就像水一样，有着各种复杂的形态。

它既有流动的河流（一级市场和二级市场），也有湖泊（银行、基金），还有相当一部分固定在土壤中（公司&产业）。 由于主权体制、税收机制、市场监管等诸多限制，土地所有者名义上拥有水，但不能轻易剥夺“水”。

这样的制度安排的好处是保证了大部分的“水”都用于生产力建设，为人类社会培育粮食。 否则，如果水畅通无阻，土壤（工业）就会缺水。

但是在web3中，资本家和资本都变成了鬼魂，鬼魂是真正自由的。

人类社会可能是第一次出现，只需要通过几个虚拟钱包，作为一个直接的自然人，他就可以控制人类社会的所有财富。 他们可以游走于不同的股份之间，无需付出高昂的管理精力，无需面对复杂的市场竞争，甚至无需纳税。 今天的DeFi奇迹，造就了身家百亿的隐形富豪。 web3 的财富集中似乎没有上限。

人们常说金钱是“体外之物”，而web3会让资本在某种意义上成为“体内之物”。 这有点像《时间规划局》里的富豪，他们的“财富”直接体现在手腕上。

web3 technocracy 实际上是规避监管，改造资产的流动性，进而构建一个新的资本主义世界。 这里不是男耕女织的人类大陆，而是一片海洋……

如果说组织、文明、帝国诞生于陆地，那么鲸鱼则诞生于海洋。

但是人类需要的是组织，只有鲸鱼需要鲸鱼。

象征主义和潜在的人类异化

前文提到，web3背后的区块链技术从诞生之日起就一直对“合法性”的来源有焦虑。 这种焦虑一直蔓延到今天——作为一个过于优秀的会计系统，优秀到现实世界中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可以为它保留。

这当然与传统资产的中心化权力关系有直接关系。 尤其是当web3成为监管无法覆盖的角落时，传统体系很难在其中做到合规，也很难获得效率和必要性带来的好处。

而web3对此的解决方案是：自己发明数字资产，让区块链系统运转起来。 我们尝试去“学习”web序列的定义（“只读”和“可写”），也把这个web3的进度和web序列号一样分为三个阶段：

这些资产很像网络刚刚发展时的情况。 毕竟无论30年前还是今天，内容都是最具性价比的资产——它们的单价上限很高，迁移成本很低。 对于那些“只读”的“精品内容”尤其如此。

但显然，现阶段区块链的“合法性”危机仍未解决。

即便是在美国的“大本营”，虽然扎克伯格在 Libra 的落地计划上做出了让步，但政府还是坚决拒绝了稳定币项目。 这意味着国会对这种金融方式的风险存在极大的疑虑——监管难度是web3的盔甲，也是web3的软肋。

web3 必须找到新的场景来进一步扩展它的“合法性”。 最著名的概念尝试之一是“Metaverse”。

与币和NFT相比，元界对未来边缘计算和去中心化场景的要求更为宏大。 它将一劳永逸地解决web3的合法性危机，建立一个超越监管、自主发展的新世界。

但元宇宙毕竟太远了，我们可以暂时把这个3.0时期看成是场景和行为数据的上链（“可写”）。

最直观的尝试其实就是X2E（X to earn），让web3自己创造场景。 用户在Dapp上生成数据换取相应的代币，进而完成自身行为数据和场景数据的“货币化”。

我们可以看到web3的数字化过程几乎等同于token化过程。

人们试图将所有曾经中心化的资产转化为web3（链上），然后出售相应的代币。 理论上，任何可以数字化的资产都可以被代币化； 任何可以定量描述的项目都可以数字化。 如果数字化的过程是无止境的，那么token就像十二生肖赛跑故事里的老鼠趴在数字牛身上一样。

因此，无论是虚拟世界，还是与网络融为一体的现实生活。 我们都可以根据上面提到的web3的发展逻辑来判断未来会发生什么：

·任何具有“私有财产价值”和“数字化”的资产都将上链，并拥有自己的代币。

这些资产包括但不限于我们宝贵的行为数据、健康数据，甚至隐私数据； 元界中的所有虚拟资产，包括但不限于房产、服饰、虚拟形象、游戏中的载具等。

我们不妨把这种期待称为“tokenism”——在 web3 的世界里，万物皆可成为 token。

这种数字化与货币化的双轨融合，可能会带来人类社会的“异化”。

最直观的就是物品属性的变化。

例如，在现实生活中，物体首先是“物资”，其次是“商品”。

“商品”在物品中的存在时间其实很短，从出厂到收银往往只有几天到几个月； 而物品一旦体现出“物资”的价值，其“商品”属性就迅速丢失。

但在 web3 的世界里，没有“贬值”的概念，中心化的“流通形式”也结束了。 所有代币都可以随时呈现无差别的商品形态。

换句话说，在 web3 世界中，物品首先是“商品”，其次是“用品”。

这种项目属性交换的影响可能很复杂。 例如，在这样的环境下，所有商品都会表现出一定的“投资属性”，从而导致稀缺商品价格快速上涨。

现实生活中其实也有相应的案例，比如篮球潮鞋、二手女包的交易。 为了最大程度地保护球鞋的商品价值，参赛者一次都不会穿鞋。 历史上，古代​​政府关注具有相似属性的物品，例如盐、铁和银。

因为如果没有良好的市场监管体系，几乎肯定会吸引少数人垄断商品市场——当商品没有打折的风险时，价格垄断带来的利益就会变得更有吸引力。

这种物体属性的变化，必然会促进不同维度的人的整体异化。

我们不想谈论所谓的“屏幕流量”和“手机”对人脑的影响。 本文主要讨论网络资本主义，因此我们暂时回到马克思经典的“劳动异化”理论。

在马克思看来，异化至少有两个方面。

一方面，异化使人类劳动成为一种商品。

最典型的表达就是亨利·福特的名言，“我们明明只是想雇一双手，一个人为什么要来这里？”

其次，异化带来的劳动结果不仅是“异化的”，而且成为一种与自身对立的力量。 马克思认为，在资本主义的框架下，“物世界的升值与人世界的贬值成正比”。

工人作为一个集体工作得越努力，他们个人的劳动成果就越便宜。 他自己变成了廉价商品，他变得越穷。

事实上，在一些第三世界国家，劳动力非常便宜，工人需要打几份工才能勉强维持家庭开支。 对于中产阶级来说，人们在得到便宜的商品和服务时忘记了这种“剥削”，然后在买房或孩子上学或老人看病时才想到。

所以我们可以按照这个逻辑来提出一个新的问题：

如果象征主义普遍将人们的数据数字化和货币化，那么资本主义带来的剥削是否也会普遍存在？

如果我们的一切都被代币化，那么底层人民的一切也将落入数字剥削的范畴。

福特需要你的手，盖茨可能需要你的眼睛，马斯克可能需要你的腿。 当人们在睡觉时，可能有大型制药公司、设备制造商或保险公司需要你的睡眠数据。 未来 web3 是否能够以极低的价格在代币的幌子下“合法地”获得大量无产阶级数据和劳动力——就像他们在第三世界用 300 美元承包了一个子宫一样。

那么web3只会保护中产阶级和以上经济阶层的数据安全，在事实上深度剥削无产阶级的数据所有权。

web3 世界的开发已经在第三世界国家发生，目前以 X2N 的形式出现。

比如在菲律宾和阿根廷，“PLAY TO EARN”区块链游戏《Axie Infinity》已经成为部分年轻人的作品。 他们饲养宠物，在战斗中赚取积分，或者出售宠物获得区块链货币，形成了一套web3上的“养殖业”。

在StepN平台比特币pc是诈骗吗，高额奖励让一些人在平台购买昂贵的虚拟鞋子，然后雇佣外卖骑手和快递员“穿”鞋子，进而获得现金流——这已经成为经典的劳动剥削场景，有人拥有“生产资料”和购买劳动力来赚钱。

但相对于各国所拥有的产业集聚优势，web3在理论上实际上是全球性的。

这意味着只要规则允许，非洲农民和美国工人将直接参与StepN“跑步比赛”，地区间建立的产业工人壁垒将不复存在。 资本主义为了国家制度的稳定而不断向外转移价值剥削，从而维持国家相对“福利社会”的局面，也将面临挑战。

全世界的无产者，都是忽冷忽热的。

我们应该庆幸跑步并不能真正赚钱，否则就会有人穿着虚拟鞋跑步而死。 还要庆幸洗碗不赚钱，不然家里天天有人洗碗。 但这并不意味着以后我们不会在类似X to eran的设计中扮演不断洗碗或跑步的人的角色。

我们或许还不知道未来的剥削形式会是怎样，但这种利用数字化手段将人类生命货币化，进而将其市场化的行为必须引起警惕。

这可能是一件有点奇怪的事情。 与100年前异化在机器中、成为机器的一个组成部分的人相比，我们这一代人可能不得不异化在“生活”中。

归根结底，Token 将成为一种辅助资本，对于劳动者生活的地域广度和深度而言，是一种前所未有的高效剥削工具。

而这种工具在超级资本家和超级垄断企业的结构性支持下，会变得更加强大。

超级垄断资本主义

所有 web3 的支持者都会告诉你，web3 是真正的平等，代表着自由和民主的光芒。

技术官僚之所以对大科技的前景经常有误判，是因为技术官僚往往站在小资产阶级的立场上思考问题。 他们获得了部分资本红利，单纯崇拜自由市场，却更容易忽视资本分拆带来的系统性问题。

这不是IT精英们第一次鼓吹新技术带来的“平等权利”，也未必是最后一次。 然而，在社会基本生产关系制度没有发生根本性变化的情况下，人类几乎所有的“技术平等权利”最终都会带来更大规模的“经济集权”：

Web1.0，人们相信互联网将带来信息的自由流动，个人网站可以消除传统媒体的信息垄断；

Web 2.0，社交媒体时代爆发，推特、微博成为新的互联网广场； 基于 LBS 的社交网络和外卖被认为可以打破地理位置的霸权。

但是最终结果呢？ web1.0的霸主，比传统媒体的市值大一个档次； web2.0的霸主，比web1.0时代的天花板还要大一个档次。

·雅虎2000年市值最高达到1200亿美元，相当于泰国当年的国内生产总值，在全球主权国家中排名第32位。

2022年苹果市值将超过3万亿美元，相当于英国去年的GDP，在全球主权国家中排名第五。

事实上，web3的发展趋势其实比web2还要差。 以比特币为例，它对早期矿工有很强的人工痕迹的垄断保护设计。

比特币其实是一种只保护相对先入者的挖矿游戏，其总量只有2100万枚。 早期的矿工用个人PC可以挖出很多比特币，但后来矿工承包了一整座水电站，达不到当时单台PC的产量。

在现实世界中，稀缺性会导致价格上涨，资产的流动性往往因此受到影响。

但像比特币这样的资产实际上是可以无限分割的。 2011年，比特币大会确定其最小单位为1聪，1聪等于1亿比特币。 也就是说，如果你是早期矿工，你实际上享受了2100万的总保障； 但如果你是后来者，实际货币总量将高达2100万亿。

这其实是先入者凭借自己的垄断地位敲锣打鼓，把花哨的经典传给后入者的经典切韭菜。

而这种“发币”带来的“实际垄断”，其实已经在很多其他场景得到了应用。 比特币强大的示范效应使得发币成为web3项目吸引早期资金投资的有力工具。 比如DAO、X2E等玩法都有类似的尝试。

但仅仅谈论 DeFi 显然不能概括 web3 中潜在的垄断倾向。

因为很多 web3 的粉丝坚持认为 DeFi 只是 web3 早期混乱的痛苦。 当web3进场开发Dapp时，将真正体现出web3的“去中心化”以及与web2相比的优势。

但结果也可能适得其反。

我们认为 web3 实际上会产生至少三个方向的垄断：

算力效率高度复杂、单一场景。 如果需求长期被确认，其顶级属性肯定远高于公有云市场，那么就会打造出一个集芯片、能源、算力维护为一体的超级矿场。

在《web3: A Conceptual Game》中，我们认为web3与web2没有直接的逻辑联系。 其实web3和web其实更像是互联网的两种平行形态。 在交互逻辑上，web3和web其实是差不多的，web3相比web2没有本质的变化。

因为web2带来的交互限制，本质上不是web技术决定的，而是人脑带宽和社会结构决定的。

首先，人类大脑的带宽在过去的几千年里并没有大幅增加，这意味着我们仍然需要一个集中聚合的平台来帮助我们过滤信息；

其次，高度分工的生产关系结构不会改变，我们仍然会选择分工中最好的产品和内容来养活自己；

web3的支持者认为，既然数据的所有权回归到用户手中，用户可以随时用脚投票，让平台多元化。 但这是消费社会普遍存在的谬误。 始终是生产方决定消费者的内容。

web2已经有很多垄断产品，不靠用户数据的积累来制造壁垒。

比如外卖、团购、电商、游戏，用户数据壁垒越低，越能产生高效的巨头。

资本不会让用户流失。 如果一个平台做不到，资本就会转向新的平台。

最终的结果不会是平台多元化，更可能是运营效率更高、失误更少、对员工和服务商要求更严的平台巨头。 ”。

但 web3 显然不会是 web2 模型的简单重复。 相反，web3 巨大的货币影响力实际上带来了 web2 从未有过的两个资本特征，这可能使得 web3 体系内部的垄断比 web2 更甚：

首先，web3 头部玩家正以前所未有的方式拥抱政治，尤其是第三世界政权。

一些国家政权正在为一些私人进行外交背书，甚至利益融合：

比如饱受争议的孙宇晨，现任格林纳达常驻WTO（世界贸易组织）代表和特命全权大使。 These titles can help him obtain "diplomatic immunity", thus effectively avoiding the potential risk of being criminally investigated or prosecuted for money laundering and other suspicions.

El Salvador has directly identified Bitcoin as a legal tender and used the treasury to buy Bitcoin; its President Booker has not only established private education with many web3 bigwigs, but is also committed to making himself a global web3 celebrity. The frequency of its tweets every day is no less than that of Musk.

Sri Lanka has recently gone bankrupt, and many web3 people hope to use DeFi to transform the country's financial system, hoping to make web3 a solution to third world problems.

These in-depth cooperation can help the "borderless funds" of web3 bypass regions under the supervision of strong sovereigns such as China, the United States, and Europe, and obtain strategic cooperation at the sovereign level in the third world.

Secondly,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web3's platform chain and developers is also unprecedented.

You can't imagine that one day Google, Apple, and Microsoft will invest in most developers on the market, but it can become a reality in the web3 world.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chains, coins, and developers is actually very ambiguous, and in many cases it is even a trinity.

This combination can be complex:

Therefore, you may find that under the vision of web3, whether it is Dapps, miners, platform chains, DAOs, or whales, they may all be the same group of people. They are connected to each other through tokens, with the token price as the form of distribution.

web3 has never belonged to the world, but to "them". The so-called dragon-slaying boy can always become a new dragon.